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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群山回唱》有感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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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群山回唱》有感

《群山回唱》是《追风筝的人》的作者卡勒德·胡塞尼的最新作品,它讲述了一对兄妹因贫穷和战争铸成的六十年悲欢离合。围绕父母、兄妹、甚至表亲和继母,他们如何去爱,如何被伤害,如何相互背叛,如何为彼此牺牲。

拿十几个人的一生诉说一个时代,时间跨越之长,让人来不及感叹生活的残忍与无常,然而同时又恰恰因为不拘泥于一件两件事,一个两个人的命运,所以苦难显得不那么难以下咽。感受时代的波澜壮阔,却不受一点一滴细节的折磨。

一开始我并没有料到作者这样的写作手法,多个人物,多重视觉。基本是每进入新的一章,迎接你的是陌生的人,陌生的事。习惯了以一个人物为中心呈现故事的手法,开始真的有点不适应,但作者在字里行间表现出来的功底留住了我。

不断读下去,随着故事的展开,你会发现,虽然每一章都是新角色登场,但这个新的角色,与开场的兄妹分离的故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阅读的感受舒服了很多,毕竟多了几分熟悉与把控,于是内心也随着每个故事的起伏产生一次次波动。

阿卜杜拉和帕丽跨越了半个世纪的分离,最终却以一种无法弥补的残缺结束。阿卜杜拉忘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他记不得女儿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他记不得给妹妹唱过的歌谣,他甚至用拐杖去打妹妹,他都忘记了。

帕尔瓦娜,一直活在姐姐的光彩下,后因姐姐落树瘫痪,不得不扛起照顾马苏玛的担子,终于在马苏玛放她离去的理由下,给自己找到借口,在荒漠的夜晚丢弃姐姐一人离去。那夜,只有狂风刮过脸庞,童年的回忆在记忆中摇曳,吹响在群山。

最后一章,可诉说的视角是另一个帕丽,阿卜杜拉的女儿,似乎这样的安排,才是对兄妹俩来说最好的,对读者也是最仁慈的,颇有波澜壮阔后的一笔带过的轻描淡写之感,多了几分释然。

结尾那句“回忆往昔,已逝的幸福尤为珍贵,因为我们知道它多么脆弱”。太多无奈,生命中曾经的那些不在意,那些简单,偶尔回想,其实才最美好,可时光已逝,再也无力追回…

这是继《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之后,全球读者翘首期盼的',卡勒德·胡赛尼的第三部作品。《群山回唱》是他对前作的继承与升华,蕴藏着恪守的初衷。在这本书之中,我感受到的是作者高于一般一举成名而后销声匿迹的畅销书作家的创作稳定性,这种稳定性源自他对阿富汗人民一如既往深厚的情感与敏锐的理解;而在对小说结构的驾驭以及小说文字的升华上,作者又呈现出了一名深具潜力的作家在创作过程中的不断进步。这部可读性佳的外国文学作品,如一场悲喜交织的盛大剧目,不止属于阿富汗民众,更是在世界各处随时上演的人生故事的一隅。

卡勒德胡塞尼是个会讲故事的阿富汗人。他的小说都生长在那个地处亚洲心脏,却土地贫瘠战火不断的故里。移民美国多年的胡塞尼并未因距离遥远而遗忘故乡。相反,青葱年纪的记忆在心里越陷越深。从一举畅销全球的《追风筝的人》,到《灿烂千阳》再到《群山回唱》,卡勒德·胡赛尼的作品一次次完成升华,未曾令全世界读者失望。他并非是以一部作品闻名世界,随后销声匿迹的畅销书作家,而以不断转换、扩张的视野,愈加纯熟的文字和叙述结构技巧,以及一贯的敏锐与悲悯,将特定群体的特殊经历与人性共通面,一同展示给不曾有机会了解的大众,唤起了无数情感的共鸣。都深深根植于那片土地,孩童、妇女和男人是土地上的风景。他的每一部作品,都饱含着爱、理解与宽恕的命题,他的故事里没有坏人,只有好人和人。 卡勒德·胡赛尼将浩瀚的内心世界赋予笔下一个个平凡的小人物,使他们在或喜或悲的生命之途中,呈现出人性中被认为是最为美好的那一部分。

在之前的两部作品之中,卡勒德·胡赛尼的主人公分别为男性和女性,人物描绘从深度出发,快速激发出读者对主人公的关注与同情。而在《群山回唱》之中,他以环环相扣的结构手法,将点状的人物联结成网,并在结局处完整地扣成一环。 小说以一位父亲为儿女讲述的童话故事开头。从一个裹头巾留大长胡子的男人口中流淌出的魔王、精灵和勇敢父亲的故事,满满都是爱,然而其中却暗藏着内心激起强烈的挣扎与抉择,以及随之而来的极度痛苦。敏锐的读者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得到悲剧与无奈的预感——贫穷的父亲为了全家的生存,不得不将将女儿卖到一个喀布尔的富人家庭做养女,使女儿帕丽走上了另外一条人生轨迹。而哥哥阿卜杜拉怀着对妹妹一生不变的想念远走他乡。直到小说末尾五十多年后,命运让兄妹二人重逢,垂垂老矣的哥哥已认不出妹妹,人生在此刻圆满与残缺共存。在中间章节中,卡勒德·胡赛尼以帕丽一家三代人的悲欢离合为线索,将和兄妹俩有关联的人物故事串连起来讲述,展开了一幅跨越时空的巨幅拼图。小说由多条人物线索组成,每一个章节都以一个人物为中心记录下他们的人生故事,并以第一人称、第三人称、书信体的等不同手法来诉说,将读者引入不同角色的人生境遇和内心世界。小说中的人物命运在地域、战争、生死、别离、承诺与谎言里穿行,最终盘扣在一起。生活成为了一个闭合的圆圈,人生在世便是相逢。这是他对小说技法更加圆融大胆的尝试,是古老的《一千零一夜》的讲故事传统和西方叙事手法的一次巧妙结合。在这样更为庞大的叙事结构之下,他以对人生的一贯洞彻,在无数小人物的身上完成壮观的故事网络,描绘出阿富汗人民在这波折不断的数十年间的众生之相。在那些人生之中,有幸运、有无奈、有求而不得、有可挽回与不可挽回的别离与失散。

除此之外,这一作品的关注点与命题亦与以往有所区别。与《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中所描绘的战争悲剧不同,《群山回唱》加重笔墨阐述了背井离乡的移民者的心理缺失。移民作家的精神迷茫与困顿往往源自双重文化的抉择,无论是在故乡还是移民国,他们都找不到自己的归宿。《群山回唱》中的主角大多是逃离故乡的阿富汗人,他们一方面努力融入异国生活,一方面又不得不在怅然间寻求自己的定位。失落是群山回唱重要的主题,无论是记忆、真诚还是爱,在这个巨大的命题之下都被贴上了悲悯的标签。卡勒德·胡赛尼出生于阿富汗喀布尔市,后随父亲移居美国,这样的经历如《追风筝的人》中的主人公阿米尔一般,也正因此,他深深理解移民者的内心世界,理解他们在思念和逃离之间的徘徊。在胡塞尼的

早期作品中,弥漫的乡愁是一种常见的情感,一草一木的描写间蕴藏着他对故乡最纯正的思念。而对于风格日渐成熟的胡塞尼来说,他选择将视线收拢,由大时代悲剧逐渐转换到了移民者本身的飘零不安上。《群山回唱》中胡塞尼的乡愁再也不是一遍遍地白描童年的回忆和复刻成长中的失去,取而代之的是延展移民者们内心深处真正的漂泊苦楚。这是移民作家们普遍难以超越的窠臼,是流落异国所带来的切肤之痛。

自《追风筝的人》进入我们的视野起,卡勒德胡塞尼一次次以敏锐的笔锋触碰人性当中最为细腻的地方,善于恶、爱与恨、懦弱与勇敢、赎罪与宽恕。到《群山回唱》为止,作为读者,我感受到了一种完整,以及与作者一同成长、一同领悟的快乐。这就是文字、书籍为我们带来的,能够呈现生命之丰沛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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