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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杨瑞峰《山魂》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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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峰先生的小说的选材,叙述一个具体事件与叙述一系列具体事件都有显著的区别,大凡是汲取传说故事的玄幻养分为基础来创作,再是来源于乡土民间和井市官场资料提炼题材,来源广泛。杨瑞峰先生的作品集《山魂》中所选的作品大多精短,当属于短篇小说的范畴,如果再细区分当属短小说。短小说又名微型小说、小小说,超短篇小说,一分钟小说等。过去它作为短篇小说的一个品种而存在,后来的发展使它已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其性质被界定为“介于边缘短篇小说和散文之间的一种边缘性的现代新兴文学体裁”。《山魂》可以说是一个微型小说的集子(除《重回人间》外)。杨瑞峰的作品结构精湛,情节生动,构思新奇,在2000左右的字的小说占大多数,约占全书三分之二强些,概括出杨瑞峰小说应具有的艺术特色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也可以说,他写这些小说是一种敏感,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声赞叹、一瞬间之中,捕捉住了小说——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一种新鲜的思想,常常显示出作者的机智与敏锐。

读杨瑞峰《山魂》有感

篇什《山魂》《魈女》是压卷之作,我对他的看法是:松龄之妙笔,聊斋之遗风。《山魂》早发于《祁山》后见《飞天》,列在《飞天》小小说精粹栏目里,是对《山魂》的肯定,《山魂》主题的多样性显示出《山魂》蕴量和深度,因果报应说,生态保护说,宿命说,等等,立意新颖,风格清新,语言流畅,故事出奇。微型小说的作者在结构上,应力求时间、场所、人物都尽可能地压缩、集中,使作品结构简练、精巧,如同微雕工艺品那样。因此,特别要在选材、剪裁和布局上下功夫。《山魂》结尾新奇巧妙,出人意料。《山魂》在小小说作法上,可能是由两个故事重新组合构思而成的。梦,象征美好的事物,象征根子是一个善良的人。描写梦境既入心又温馨。根子比桂生善良得多,他富有同情心和爱心,相反,桂生人物性格就偏离了一个健康人的人格准则,钱迷心窍,不听根子劝阻,结果巨藤的巨大弹力致桂生于死地,不知桂生平时的为人如何,作品也没有告诉我们,但此时桂生的所作所为已辐射出桂生寻钱不择手段的人性本能,读者可以推想到的就是桂生的做人,《山魂》虽短,却不小。桂生的死给红桦树披上了神秘的色彩,似乎撞触到了神灵,这个故事就有了因果报应的效应了,人性善丑、宿命思维的成分就含在里面,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经历,因而就有不同的理解,小说主题的多样化就有了,使这篇小说立意尖深蕴量丰富,拓宽了作品的深度、厚度和广度。微型小说的特点多半在于一个“奇”字。中外作家的许多优秀作品就常在结尾处使人拍案叫绝。《山魂》写奇梦,奇树,奇人,奇花,奇事,一个出奇的故事传达了许多信息,充分体现了小小说读者再创作的艺术,运用巧合重叠的手法,先扬后抑形成强烈的艺术反差,产生艺术感染力。《山魂》写梦入微见著,很见功夫,少女鞋上的两朵小花,对应巨藤根部两朵小花,使小说前后两部分融会贯通,前后照应,是小说产生强烈的艺术效应。小小说最佳结尾是:出人意外,扣人心弦。有“欧?享利式结尾”的味道,其特点是“巧”。整个布局为结尾服务,读者以为情节东向演进,结果却西向而行,抖包袱,亮底牌。这种结尾,打破了情节发展惯用的结构手法,给人以新奇感,深化了主题,增加了容量。小小说常常采取欲扬先抑,欲抑先扬的手法。前者,“扬”是主体,却先在“抑”上着笔,突然一转归于“扬”。后者相反。这样,产生了情节发展的意外性,加强了相反相成的艺术效果。

《魈女》讲叙一个爱情故事,由传说故事与现实生活相结合创作出来的,和《山魂》一样有“聊斋”味,写桦树精变成的少女与青年小枫的恋爱经过,最后桦树受到山民们的焚烧的故事。但是,如果把《魈女》单单看成爱情小说那就太小看这篇小说了。我认为《魈女》就是运用了象征手法写成的。小说创中常常运用象征的手法,小说中的象征是用具体物象寓示出概念或另一形象,但只起结构作用,不是像在诗歌中着力描写的中心形象那样。《魈女》中所描写的爱情是美好事物的象征,包括爱情。美好事物的产生和成长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作者把传说故事放在现代背景之下来叙述,说明了什么?我认为就是田佐先生在《人性的呼唤》说的“在改革取得巨大成就的时候,还应该看到改革的不彻底性和局限性”。文学即人学,杨瑞峰也不例外。他的笔已触及到人的思想、道德等本能的领域,他执著的现实主义带有批判性,批判国民的虐性和劣根,新生事物就像春天刚出土的黄黄的嫩芽经不起折腾,就有可能会扼杀在萌芽之中。小说的结尾适当延伸,含蓄深沉,作品又有了另一个思维领域的开拓,干练的结尾,韵味无穷,艺术容量很大。

《父亲的生日蛋糕》和《天谴》一反一正突出一个主题:呼唤孝道。《天谴》是元代戏剧《清风亭上》的现代版。《清风亭上》写的是:以打草鞋为生的老人张元秀夫妻在清风亭上拾得一子,取名张继保,抚育成人。13年后,张继保得中状元,路过清风亭小憩。张老夫妻前往相认,但张继保忘恩负义,不肯相认,夫妻相继碰死在亭前;张继保也被暴雷殛死。失去孝道的人,失掉了做人的根本,什么事也能干得出来。丧失孝道,天理不容。作品呼唤孝道、呼唤感恩,弘扬民族美德,鞭挞丑恶。还有《老张过生日》的回忆、内疚、思念,传递着孝道的信息。

《爱人》双面情节链运行,一明一暗,最后通过一封信,明暗情节链碰撞,碰撞点就是一封信,成为小说的核心细节,小说所有的内容因为是围绕着这个碰撞点,设置两个情节链碰撞的目的,恰恰就在于体现碰撞以后发生的艺术变化,产生了“爱”的震撼力,两个情节链一碰撞,事件真相大白,形成艺术变化和反差,出乎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溅射出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爱人》结局的悲剧性也有一种美学审美感,悲剧美最能感动人,也使读者的刺激速率强烈。

《佟老汉进城》是官场小说。佟老汉倔强正直,心疼一桌饭吃掉了两个农民一年的口粮,痛心国家给吃穷了,特别是临走时留给儿子的纸条上的话“做官一阵子,活人一辈子”,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把一个正直的老干部的形象竖起来了。一句话写活了一个人物。佟老汉的人物形象在《山魂》里塑造的最好。《田秘书的仕途》一个事件中重叠着几个相似事件单元,重复叠加相连后,整个作品就产生了新的艺术质变,以致作品的深刻的主题内核以及作品所传达的艺术意味正凝结在由这“变异重复”的细节单元的组合中。主人公内心的无赖、痛苦、忿怨可见一斑,笔尖流露着讽嘲。

《城南“四怪” 》《巴巴儿》笔锋指向犀利,特别是结尾令人发省,从另一个侧面反映生活在社会底层群体的悲凉春秋,表达了作者的同情之心。

杨瑞峰先生小说题材的呈现出多样性,值得注意的是它传承了志怪体小说的传统,这与他对民间文学的精心研究有关,民间文学素材与现实生活相结合,写桦树精,写阴间,写人间,对纷纭复杂的现实生活的概括力和对生活本质的穿透力,对民间传说素材的剖析力,十分的讲究小说的立意质量。《新世界》里传达的“伊甸园”,不过后来人类的涉足破坏了这种和谐,小说的结尾要说明什么呢?无疑是警告,令人猛醒。人类历来就是这样不珍爱自身,为了自身私利而杀戮。小说构思精巧,联想丰富是。《重回人间》值得一提的。《重回人间》是中篇小说,是大轴之作。我同意田佐先生《人性的呼唤》里的看法。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但在古代,不问小说或诗歌,其要素总离不开神话。”小说作为叙事文学,无论它怎样神奇诡丽,千变万化,它们都要用散体的文字来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杨瑞峰先生在《重回人间》里惩恶扬善,生死轮回的命题,情节曲折扣人心弦,把案拍遍,讥嘲讽刺阴阳事,喜怒哀叹皆文章,荒诞笔调,浪漫手法,驰骋两世界,泼墨一乾坤。《重回人间》是杨瑞峰先生在这个富矿里采集了一颗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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